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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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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道紅色的身影走進了視線。

“左護法。”守門的守衛恭敬的行禮,對紅衣女人的出現並不意外。

“宗主在裏面嗎?”伶娘問,

“在,宗主剛進去。”其中一名守衛答道。

“嗯。”伶娘點點頭,推開未落鎖的門走了進去。

回想起自己先前說的閻宗左護法和袁裕有一腿的話,泠雪不禁撇了撇嘴。莫不是自己猜錯了?此處根本就不是什麽囚禁煞萬鈞的地方,而是這對狗男女幽會偷情的固定地點?

不應該吧?這伶娘才剛從袁裕手裏保下月下獨酌這個大帥哥,這會子怎麽可能還有心情來面對袁裕這個老男人?況且,心眼比針尖還小的袁裕難道就真不介意伶娘當著自己的面袒護小白臉?

還是說,她這會就是特地折回來滅火的?

可是也不對啊,這兩個人如果只是單純的偷情,袁裕獨自一人住的主院不是更方便麽?又沒什麽人敢擅自闖到那裏去。這兩人有必要費這麽大周折的跑到這個地方來幽會嗎?

可如果兩人不是幽會,那這半夜的一前一後的跑到這裏來幹嘛?

看著隱沒在門後的身影,泠雪感覺腦子裏的信息頓時亂出了一鍋粥,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我這少宗主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哪比得上手握閻宗一半勢力的左護法?”莫名地,她想起了煞予鋒說的這句話。

如果這兩人的關系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是合作或者說是伶娘早就發現了此宗主非彼宗主呢?這不就解釋了為什麽不喜被人指手畫腳的袁裕,偏偏能夠容忍伶娘手中的權柄比自己還大且任由她在閻宗橫行?

根據煞予鋒的說法,兩人在這幾年間關系非常親密,很明顯不像是威脅和被威脅者的防備關系,如此一來,就只能說明他們是合作者了,而且很可能在囚禁真正的宗主,讓袁裕假冒的這件事上,伶娘也出了不少的力……

泠雪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點頭緒。

前後進去的兩人的並沒有在藏書房裏呆多久,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兩人便開門相繼走了出來,沐浴冰冷月光的面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守門的守衛對此情況早見怪不怪,只低著頭說著恭送。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泠雪想了想,腳尖一點,整個人無聲無息的繞著藏書房周遭的密樹,飛到了二樓的屋檐上。

四周的門窗不是上了鎖,就是從裏面攔了栓,沒有鑰匙的她想要從正規渠道進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另辟蹊徑。

輕輕掀開屋檐上覆蓋的一片瓦,裏頭是一片不見天日般的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泠雪無奈,只得又挪開了幾片瓦,點燃一只火折,拿它照著往裏頭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黑木色的書架頂,房子的最立刻則是一方桌案和一把椅子,簡單得一路了然,看著就不像是是一個能夠藏人的地方。

不信邪的繼續翻開了幾片檐瓦,直到開出的洞能夠容納下嬌小的自己,她才罷手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躍而下。

從外面看藏書房分為兩層,可走進來才知道它其實是把兩側合作了一層,那梨花木打造又塗成了墨色的書架每一個大約都有十幾米高,她剛一落地,就被這些書架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情況。

怕屋內忽然亮光會惹來守衛的懷疑,她在翻身下來的那一刻便吹滅的手中的火折子,此時只能借著從紙窗上透來的點點月光,抹黑行事。

四下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屋內的機關暗門,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會被人發現,泠雪只得收起了繼續尋找的念頭,飛回屋頂,小心的將撥開的瓦片放回原處,然後飛身離開。

回到小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蒙蒙轉亮,忙乎了一夜的她也顧不得其它,一頭栽到床上睡了過去,直到睡夢中的她察覺到有人推門進屋。

“你終於醒了。”看到她睜開的雙眼,進門的許禪感嘆道。

“怎麽了?”見他一臉緊張和焦急,從床上一躍而起的泠雪問。

敢情這人都忘了昨晚做下的事了?許禪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宗主喚你過去,聽說昨晚來個那個叫月下獨酌的人,早早就在正廳裏候著了!”

對方都不知道在袁裕面前灌了多少迷魂湯了,也就這位爺還能如此淡定的睡著,自己派了幾人在門口喊都喊不醒!

“哦,那我這就過去。”

剛來的總會來,一夜的忙乎多少有點收獲,不然此時來的就不是許禪,而是前來緝拿她的守衛了。

泠雪淡定的起身,整了整衣袍,隨著許禪一同走了出去。

瞥了眼端坐在正廳主位上的人,見他一臉悠然自得沒有絲毫惱怒的模樣,月下獨酌原本十拿九穩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變得忐忑不安。

他拿不準眼前這個NPC真正的想法。

按理說自己都告訴他那燕北飛和當初毀他們華鄴分舵的北山有雪關系匪淺,他就應該立即下令將此人抓過來嚴加審問或者就地格殺,這才是一個寧枉勿縱的上位者會做出的決定。

可這位閻宗宗主倒好,不僅不下令抓人,還極有耐心的差人去請。到這會人還沒來,他也不生氣,在這一臉悠閑的喝著茶,讓他感覺自己才是那個急死的太監!

“宗主。”

就在月下獨酌往嘴裏灌第三杯茶的時候,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敵人終於出現了,在眾人的不耐煩裏,一派悠閑的出現了!

“嗯。”似是對泠雪表現出的鎮定和從容很是滿意,袁裕點了點頭,擡手指了一處。“坐。”

“是。”她躬身行禮,順著袁裕指的方向空出的位置坐下。

“屬下先行告退。”見這裏沒自己什麽事,許禪知情識趣的準備走人。

“既然來了,就一起聽聽吧,怎麽說燕北飛現在也算是你厲風堂的人了。”袁裕出聲攔下其離去的腳步。

許禪微微一楞,他沒想到連堂堂左護法都被趕走的會審,袁裕竟然允許自己旁聽。

難道昨晚自己和燕北飛的一舉動,不僅挑起了袁裕對月下獨酌這個人的懷疑,還順帶上了左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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